第(3/3)页 “朱记衣坊的新款,才二百八十文!“老王得意地转了个圈,“用的是耐克商号的'飞织棉',听说是用南洋的新式织机织的,比老粗布透气多了!“ 这样的对话在应天府的大街小巷此起彼伏。原本门可罗雀的朱记衣坊分号前,如今排起了长龙。店门口挂着醒目的木牌:“新到夏季短打,二百八十文起“。店小二站在凳子上吆喝:“今日特供'清凉款',腋下加透气网布,穿着干活不闷汗!“ 变化不仅发生在市井。国子监的学子们发现,一向古板的祭酒大人今日竟穿着一件改良过的直裰来授课。这件直裰保留了儒雅的形制,却在袖口、衣摆处做了收束,写字时不会沾墨,走路时不会被门槛绊住。更令人惊讶的是,祭酒大人从袖中取出的不是传统的竹简,而是一本用“耐克“新款布料做封面的线装书。 “诸位都看到了吧?“祭酒捋着胡须说,“圣贤之道在乎经世致用,这衣裳改良正是'与时俱进'之理。“ 服饰变革的风潮很快席卷各行各业。码头的挑夫们换上了耐磨的“工装裤“,这种裤子在膝盖处加缝了一层厚布,再不用像从前那样每月都要补裤子。医馆的郎中们穿起了“白大褂“,这是用耐克商号特制的“易洁布“缝制,沾上药渍一擦就净。 最热闹的要数秦淮河畔的“成衣一条街“。 短短半月间,这里冒出了二十多家新铺子。有专营女子服饰的“罗绮轩“,主打改良襦裙,在保持传统韵味的同时缩短了裙摆,方便女子出行;有专注童装的“稚子居“,推出的“成长裤“可以随孩子身高调节裤脚;还有家叫“健步坊“的铺子,专卖用南洋橡胶做底的“轻便鞋“,穿上它走路比传统布鞋轻快得多。 这场变革带来的不仅是穿着习惯的改变,更催生了一整套新兴产业。苏州城外新建的“天工纺织坊“日夜不停地运转,三十台改良织机“咔嗒咔嗒“地吞吐着棉线。坊主李员外指着仓库里堆积如山的布匹说:“现在一天出的布,抵得上过去一个月!“ 松江府的棉农们笑得合不拢嘴。以往愁销路的棉花如今成了抢手货,耐克商号派来的采购员直接在地头过秤付钱。老棉农张老汉数着银子说:“今年我家十亩棉田,收成比去年多了三成,价钱还涨了两成!“ 变化最惊人的要数就业市场。应天府衙门口的招工榜前日日人满为患:“染坊招工,包吃住,月钱二两“、“成衣铺招裁缝,计件付酬,多劳多得“。就连向来难觅活计的妇孺,如今也能在纺纱厂找到工作。寡妇刘氏在“天工坊“做了半个月纺纱工,领到工钱时差点哭出来:“这够我们娘俩吃三个月了!“ 夜幕降临,秦淮河上画舫如织。舫上的歌女们穿着新式的束腰襦裙,轻快地穿梭于宾客之间。河岸边,三五个书生穿着改良直裰把酒言欢,他们的书箱里装着用耐克布料包面的新书。更远处,码头工人结束了一天的劳作,三三两两走向街边新开的“羊汤铺子“,他们身上的工装虽然沾满尘土,却依然挺括。 这一夜,大明百姓睡得格外香甜。他们不知道的是,这场由两家商号联手掀起的服饰变革,正在悄然改变着这个古老帝国的经济脉络。而此刻的紫禁城里,朱元璋看着户部呈上的奏报,那上面写着:“本月商税较上月增三成有余“,老皇帝摸着胡子笑了:“这欧阳伦,还真有两下子。“ 服饰改革的影响还在继续。 松江府码头,力夫张二狗抹了把汗,扯了扯身上靛青色的新式短衫。这衣裳比从前穿的粗布长袍轻便得多,袖口收紧,干活时不会勾到货物,腰间还缝了暗袋,能装几枚铜钱和汗巾。 “这衣裳真不赖!”张二狗对同伴笑道,“以前穿长衫搬货,动不动就绊倒,现在利索多了!” 同伴点头附和:“可不是!透气又耐磨,洗了还不缩水!” 现在码头上的力夫几乎人人换上了这种短打衣衫。 不仅是苦力,连茶楼伙计、账房先生、甚至私塾里的蒙童,都开始穿着改良后的便捷服饰。长衫大袖不再是唯一选择,百姓们终于能根据实际需求挑选衣物。 服饰行业的繁荣,直接带动了上下游产业。 棉花种植,由于朱记和耐克联手包销,江南农户纷纷改种优质棉,甚至有些地主专门划出良田,与商号签订“保底收购”契约,再也不怕棉贱伤农。 各地新建的纺纱厂、染坊如雨后春笋般冒出来。 苏州府的“天工纺”甚至引进了欧阳伦的蒸汽织机,日夜不停地出产棉布,工钱开得高,引得不少农户家的女儿进城做工。 街头巷尾,卖成衣的摊贩越来越多。有些机灵的商人甚至搞起了“以旧换新”,拿旧衣裳折价换新衣,既清理了库存,又让穷苦百姓能穿上体面衣裳。 “从前咱们这儿只有种地的,现在可好了,闺女去纺纱厂做工,一个月能挣二两银子!”松江一位老农乐呵呵地说道,“家里日子宽裕多了!” 第(3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