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八百零八章 咱亏几十万,你赚百万!!?(求订阅!!)-《大明:如此贪的驸马,朕杀不得?》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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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朱元璋赤脚站在金砖上,手里攥着半截断裂的玉带,怒视着踏入太乐宫的欧阳伦,像极了一只毛发倒竖的怒狮。

    “好你个欧阳伦!”他抬脚踢飞脚边的算盘珠,“表面上跟咱联手赚钱,背地里却断咱棉布、抬麻价、纵容小商号抢咱生意!你安的什么心?当咱不知道你那三艘福船拉的不是木棉是砒霜?!”

    朱标刚要开口劝阻,却被朱元璋挥手打断;马皇后想扶他坐下,也被他烦躁地甩开。

    老皇帝喘着粗气,胡茬随着下巴抖动:“咱问你!松江布商是不是你指使涨价的?玉罗衣庄的边角料是不是你故意散出去的?还有那西域织机——根本是堆废铁!”

    欧阳伦却施施然行了个礼,不慌不忙从袖中取出帕子,弯腰擦去地上的茶渍:“太上皇消消气,先听臣婿说——”

    “听你个鬼!”朱元璋抄起案上的《商君书》砸过去,“咱早该想到,你办报、开商号、搞什么‘耐克’,都是冲着挤垮朱记来的!你嫉妒咱老朱家的名头,想让全天下人知道你欧阳伦才是经商的奇才!”

    书册擦着欧阳伦耳畔飞过,“啪”地砸在屏风上。马皇后剧烈咳嗽起来,朱标急忙扶住母亲,眼中满是担忧。欧阳伦却依然淡定,甚至从博古架上取下青瓷茶盏,用温水涮了涮,泡上一盏碧螺春:“太上皇,先喝杯茶润润嗓子,再骂不迟。臣婿不急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瞪着他,喉间滚动着未出口的脏话。茶盏被推到面前时,他鬼使神差地端起喝了一口——竟是他最爱喝的蜜渍金桔泡的茶,甜中带酸,正好压下了满口火气。

    “怎么,骂累了?”欧阳伦挑眉,“那臣婿可要说话了。太上皇可知,您的朱记衣坊为何会亏损?”

    “你少得意!”朱元璋梗着脖子,“不过是仗着提前囤了棉布,又勾结清江伯家的船队运私货——”

    “错。”欧阳伦打断他,“朱记亏损,只因您犯了商人最忌的三条错。”他屈指叩击桌面,“第一,用皇家名号强压价格,看似薄利多销,实则伤了商道根本——那些布商被您压价三成,如今不过是借我之手回血。第二,盲目跟风耐克的‘限量款’‘试衣间’,却没弄明白百姓要的不是花架子,是真正耐穿便宜的衣裳。第三……”他忽然放柔声音,“您不该让马皇后带病设计款式,更不该为了赌气,把皇家体面当成商号招牌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的脸瞬间涨得通红: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?”

    “满应天府都知道,皇后娘娘咳血的绣帕被宫人卖了二两银子。”欧阳伦叹息,“商战无父子,但人心有冷暖。太上皇若连这点都看不清,便是有十个朱记,也得赔个干净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脖颈处青筋暴起,伸手戳向欧阳伦鼻尖:“少在咱跟前充诸葛!你那耐克商号又是搞‘飞织技术’又是建‘试衣间’,光那堆西洋木头架子就得花多少银子?当咱不知道你在海上跑一趟要喂饱多少水匪?”他越说越觉得有理,干脆一屁股坐回龙椅,抖着断成两截的玉带冷笑,“别以为咱老糊涂了——你上月在应天府连开三家分店,光租金就得烧进去万两白银,能不亏?”

    欧阳伦却从袖中抽出一本烫金帐本,指尖在泛黄纸页上划过:“太上皇请看,耐克工坊采用‘三班倒’制,每人每日可做五件成衣,效率是朱记的两倍;试衣间看似耗木料,实则省了三成退货损耗;至于海运……”他忽然压低声音,“清江伯的船队早与臣婿签了‘护航分成’协议,水匪劫的是别人家的船,护的是咱的货。”

    朱元璋盯着账本上密密麻麻的数字,眼角微跳:“你就吹吧!除非你能点石成金——”

    “点石成金不敢说,不过上月利润……”欧阳伦慢悠悠摸出一张银票,往桌上一放,“刚好一百万两。”

    “啪”的一声,朱元璋手里的茶盏重重磕在金砖上,琥珀色的茶汤溅上龙袍前襟。朱标猛地站起,腰间玉带钩刮得桌沿吱呀作响;马皇后手中绣绷“当啷”落地,银线在烛火下抖成一片虚影。老皇帝瞪大双眼,盯着银票上“户部官银”的红印,喉结上下滚动三次,才从牙缝里挤出一句:“你、你再说一遍?”

    “臣婿上月净赚一百万两。”欧阳伦从容复述,指尖敲了敲银票边缘,“这还是扣除了南洋木棉采购费、船队分成、工坊扩建款后的数目。若单算成衣利润……”

    “不可能!”朱元璋拍案而起,震得博古架上的青瓷瓶嗡嗡作响,“你一个卖衣裳的,怎么赚这么多?!”

    朱元璋瞪大眼睛,从总量上来看,他的朱记衣坊和欧阳伦的耐克服装店差不多的,凭什么他亏好几十万,而欧阳伦却是纯赚一百万!

    这简直太魔幻了!

    “因为臣婿卖的不是衣裳,是‘规矩’。”欧阳伦起身推开殿门,月光如练般倾泻而入,将他的影子投在金砖上,竟比老皇帝的身影还要修长几分,“从棉花种下的那天起,到成衣摆上货架,每一道工序该赚多少银子,都算得清清楚楚。织工多做一件奖五文,学徒出错一件罚十文,就连扫地的仆役,扫干净三间工坊也能换半升米——太上皇,这才是商人该懂的‘皇家体面’。”

    马皇后忽然弯腰捡起绣绷,指尖抚过绷面上未绣完的“百衲衣”图样:“伦儿是说,朱记错在把‘皇家’二字挂在嘴上,却没把‘体桖’二字落在实处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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